为纪念著名诗人彭燕郊先生(1920-2008)逝世十五周年,2023年3月31日下午,“彭燕郊与二十世纪中国”座谈会在公司进行,同时设置腾讯会议线上会场。会议由中文系易彬教授主持,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龚旭东,公司教授孟泽、王攸欣及教师陈婵、姜瑀,长沙师范学院教授肖欣,湖南大学教授刘长华,彭燕郊先生的外孙、孙中山大元帅府纪念馆的吴张迪,湖南文艺出版社编辑耿会芬,湖南图书馆读者活动部副主任匡籽衡,湘潭大学博士张宁,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博士冯昕,湖南大学博士杨淑尧,湖南师大附属滨江学校的张凡,威廉williamhill体育在读硕士石凤丽等人参加了线下和线上讨论,共计百余人参加会议。讨论会为现场参与者发放了著作《风前大树:彭燕郊诞辰百年纪念集》和《彭燕郊陈耀球往来书信集》,并展示了易彬教授新近完成的、将近四十万字的《彭燕郊年谱》。
在致辞中,易彬教授表示,到场的多位嘉宾——特别是龚旭东和孟泽——构成了彭燕郊研究的重要线索。龚旭东是晚年彭燕郊最信赖的朋友,在其作品的收集整理、研究与推广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孟泽作为彭燕郊的员工,写过不少精彩的阐释文章,并在多地做过评介彭燕郊诗歌的讲座。两位还是2006年版《彭燕郊诗文集》诗卷和评论卷的序言作者。刘长华写了《彭燕郊评传》,第一次勾勒了彭燕郊壮阔的一生。这些都为彭燕郊研究奠定了非常坚实的基础。易彬教授表示自己也多有受益,并借此回忆起1997年湖南师范大学黑蚂蚁诗社成立大会上第一次见到彭燕郊、聆听他朗诵艾青的名作《我爱着土地》的情景。
接下来首先进行的是纪录片《寻找彭燕郊》(精简版)的观摩,导演为湘潭大学的青年作者肖振锋。
讨论会的主要议题包括:彭燕郊的诗歌成就与文学贡献,彭燕郊作品搜集、整理及《彭燕郊全集》的编纂,彭燕郊及二十世纪中国等。龚旭东老师先是以回忆的方式缅怀彭燕郊先生,认为本次研讨将是彭燕郊研究的新起点。着眼于未来,他认为彭燕郊研究仍有大量基础工作要做:彭燕郊写诗总在追求更加完美,反复修改,作品的版本比较是一个重要的课题;熟悉彭燕郊在新时期之前经历的人物已经不多,口述实录亟待开展;关于彭燕郊新四军时期的写作、两次入狱的诗歌写作、90年代的散文诗写作等方面也多有空白指出,尚待继续深入;作为研究者,有责任通过对彭燕郊的研究展现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的心灵史。同时,要努力寻求《彭燕郊诗文集》的再版,让更多的读者更为完整地读到彭燕郊的作品。
孟泽回忆起彭燕郊写给自己的书信,认为其书信语言与诗歌语言存在明显的反差,这意味着彭燕郊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他跟宇宙缠斗,跟历史拉扯,也跟现实打架。对于唯美的作品,彭燕郊自己并不认同,而更认同《混沌初开》《生生:多位一体》(包括修改本)一类作品,这显示了彭燕郊与现实、历史之间的关联和纠缠。而彭燕郊的诗歌是能经住百年历史淘洗的好诗。他的诗很难进入,不像海子的诗。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阅读鲁迅。
王攸欣回忆起彭燕郊的赠书及其为自己的导师颜雄写悼念诗的经过。他认为彭燕郊是一位独立思考的诗人,其早年诗歌被艾青、胡风等人以及“七月派”的声名所掩盖。其诗歌《一朵火焰》《无色透明的下午》和闻一多的《奇迹》较为相似,展现了一种较为纯粹极致的精神体验。
肖欣展示了彭燕郊赠与的自印诗集《混沌初开》和自己的阅读经验,号召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要逐字逐句地阅读彭燕郊的作品,以此来获得某种精神的激励。
刘长华认为彭燕郊晚年的诗歌有明显的视听生存体验,又认为汪曾祺关于“通人”的说法对彭燕郊研究很有启示意义:彭燕郊在书法、音乐、绘画、电影方面有着丰富的兴趣,达到了人格的丰满,可以从“通人”传统的角度展开立论。
陈婵认为仅从“七月派”的维度来研究彭燕郊会显得比较简单化。社会轨迹的变化影响彭燕郊的诗歌创作,对彭燕郊的研究还可以大量深入。
冯昕以“‘历史的规定,我的选择’:彭燕郊在40年代”为主题分享了自己的研究内容,她表示自己与彭燕郊没有来往,会失去了很多细节,这是不好的地方,但也是新的契机。彭燕郊的诗歌多有修改,如果只看晚年的诗文集,会产生不少障碍和误读;对于彭燕郊早期和晚期的写作,应寻求联结,而不是断裂,晚年的“衰年变法”即源于40年代的“时代性”。通过对“《七月》、胡风、彭燕郊”的梳理,冯昕指出彭燕郊与《七月》的“遇合”是短暂的,这并不意味着不重要,但彭燕郊早年的实际发表情况和今日读者对他的讨论,确是存在不对等的状况;彭燕郊早年诗歌,典型的如《卖灯芯草的人》,与日后的版本大有差异,藉此可以对其诗歌观念展开讨论,并与既有研究形成某种张力;作为“农民之子”,彭燕郊的形象也有变化。着眼于未来,有必要将彭燕郊放在更大的视野之下,将彭燕郊更恰切地纳入文学史成为可能。
张宁介绍了《钢琴演奏》的创作背景,并诗歌内容和手法进行了细致解读,认为其间的意象转化毫无痕迹,通感等手法的运用也恰得好处,是一种大胆的创新、独特的试验。
杨淑尧以彭燕郊发表于《创作月刊》1942年第2卷第1期的诗歌集《雅歌》为例,分享了文献搜集的心得。
耿会芬表示湖南文艺社还在继续出版“诗苑译林”丛书,新出的已有26种。而自己对于文学作品的判断受到了彭燕郊评论集的很多启发。
石凤丽分享了其硕士论文关于“彭燕郊晚期诗歌写作”的研究计划,认为对诗人最好的缅怀就是阅读他的诗作并传承其诗歌精神。
匡籽衡回溯了与两次彭燕郊纪念活动的渊源,认为在未来的工作中要继续为传播湖湘学人的精神作出更大的努力。
张凡结合先前研究彭燕郊早期诗歌的经历,对人生经历、创作精神与诗歌风格发表了看法。
吴张迪对会议的组织和众多的参与者表示了感谢。表示自己的外公彭燕郊在文艺组织者、老师等诸多身份之下,当年更愿意别人以诗人称之;同时,也谈到了相关史料、手稿和书信整理的一些构想。
在最后的总结中,易彬认为大家都是因为某种契机受到彭燕郊诗歌的感召而聚集在一起,这次讨论的内容自由而丰富,既有对于彭燕郊诗歌艺术的商讨,也有对于未来研究的展望。在十五年这一特定的时间节点上,多位年轻的研究表达了对彭燕郊诗歌独到、深刻的见解,有理由对未来的研究抱有乐观的期待。
撰稿:石凤丽
初审:易彬 复审:曹修禺 终审:刘新少
2023-04-03 08:29
编辑:曹修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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